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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李白告訴你,友誼的小船為什麼會說翻就翻?

原標題:讓李白告訴你,友誼的小船為什麼會說翻就翻?



最近,“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”這個梗突然間紅透大江南北。那麼為什麼這句話讓大傢認同度這麼高?為什麼好朋友會慢慢變淡?這個問題,我想請李白回答。

李白的一生就是在不停的跟老朋友說再見,跟新朋友說你好。





詩仙李白

公元725年,李白在兩岸的猿聲中台中二手餐飲設備收購出巴蜀入荊襄。

帶著劍,也帶著錢,告別巴蜀的山與水,也告別瞭巴蜀的朋與友。

第一個告別的是養鳥耍劍的趙瑕。

在前輩趙瑕的面前,李白就像一個小白。他跟在趙瑕的身後,學怎麼喚鳥,怎麼擊劍,怎麼瀟灑。

趙瑕說,但凡有點才華的人,怎麼會去讀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擬》,但凡有點志氣的,怎麼去擠高考那座獨木橋。

天下這麼寬,何事不逍遙,世界這麼廣,何處不快活。

李白記下瞭這句話,記瞭一輩子。

第二個告別的人是蜀山上聲樂八級的和尚阿浚。

他從蜀山而來,帶著他的名琴綠綺。

他為我彈奏,指尖裡流淌萬壑松濤。

這一曲太走心瞭,我聽到瞭夜色。

李白說我想嗨起來,跟你的節奏。



蘇頲

李白終歸要告別的。

開元八年,十八歲的李白在路上等著外放的前禮部尚書蘇頲。

面對這位文化圈的大腕,李白羞澀地遞上自己的詩作。

不一會,李白全身熱血沸騰起來。

“小夥子,我看你行!你再努努力,就能跟司馬相如一樣牛叉瞭。”

司馬相如?李白搖搖自己的腦袋,確定自己沒聽錯。司馬相如是什麼人,簡直就是所有淘寶店主眼中的馬雲。

“不過,你要多去外面看看。”蘇頲又說道。

李白重重點頭,臉色通紅,全是對未來的憧憬。

一個前輩的表揚,往往會成就一個人,沒有遇到蘇頲,李白可能就是蜀中一個有錢的闊少,一生胡吃海喝。

遇到蘇頲,他看到瞭更好的自己。

二十六歲時,李白開始稱自己為大鵬。

“大鵬一日同風起,扶搖直上九萬裡。”

這也是他離開巴蜀的年紀。

對扶搖九萬裡的大鵬來說,巴蜀太小。

此後的歲月,在看到某個奇異的大鳥,他偶爾也會想起有一千隻鳥,每隻鳥都有名字的趙瑕。當彈起琴時,他時時也會想起那個叫浚的蜀山和尚。

但一切都回不去瞭,歲月在變遷,我們在成長。

我們要經未經的事件,見所未見的風景,交未交的朋友。



李白也不是一下告別所有的朋友。

出巴蜀後,李白跟以前的好友吳指南開始在湖南晃悠,看過湘水,攀過蒼梧山,在洞庭湖激揚文字。

然後,吳指南死瞭。

一場暴病,吳指南死在瞭洞庭湖邊。李白伏在吳指南的屍體上哭,流光瞭眼淚接著流血。

行人路過瞭,指指點點,悲劇啊。

老虎過來,轉轉悠悠,晚餐有瞭。

李白拔劍,怒喝:你丫敢過來,我弄死你。

老虎終於走瞭,李白挖個坑,將吳指南葬下。

然後,李白走瞭。

這是李白第一個永別的朋友,其間的痛最烈,其間的痛卻非最深。

離開洞庭,李白繼續前行,他在廬山下仰望,驚嘆中寫下:

飛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銀河落九天。

離開廬山,他到瞭紫氣橫溢的金陵,寫下:

兩岸青山相對出,孤帆一片日邊來。

更多的,李白在跟新朋友喝酒擼串。

他查看體制內的官員,在別人的政體微博下評論。也不管別人看到不過說一聲:又那裡冒出一個傻X妄議。

他流連天上人間,花大把的錢,看最美的妞,結最潮的少年,差點躋身金陵三環十二少。

他學會瞭茬架,還特別生瓜蛋子,下手沒輕沒重,砍完瞭嫌沒有呈堂證供,寫到詩裡:

托身白刃裡,殺人紅塵中。

這樣的日子,過瞭三年,李白就不想過瞭。

一來倦瞭,二來也過不下去瞭。

李白沒錢瞭,從老傢帶出來的千金終於散盡,復是不可能的。最後還病倒瞭。

沒有一個朋友來看。

“黃金散盡交不成”



李白想起瞭跟吳指南交遊的日子。

我這三年都交瞭什麼朋友?我要死瞭,人傢別說替我守屍,不拿去肥田就是仗義瞭。

李白回到瞭當初埋吳指南的地方,當年他急於見新的所見,交新的朋友,一切都埋得太潦草瞭。

李白將吳指南的屍體挖出,用刀將屍骨在江水中刮洗幹凈,然後背著骨骸來到武昌,借錢把朋友重新埋葬。

葬下吳指南,李白前往雲夢玩隱居,在金陵的朋友再沒有聯系。

有些朋友,漸漸淡去,可能僅僅因為那不過是一些社交關系。

在雲夢,李白碰到瞭出巴蜀後的第一個真正新朋友。



李白是帶著粉絲的心情站到孟浩然的面前。

這時的李白還隻是在江湖上喝酒茬架混名氣的在野文人。孟浩然雖然也野著,但人傢畢竟已經去過帝國文化中心長安混過,認識天下最頂尖的名士,還給張說這樣的高幹遞過名片。

在李白的眼裡,今天的孟浩然簡直就是明天的自己。

聽李白說這些年到處交朋友,希望有人舉薦自己,孟浩然笑著搖搖頭。

“沒用的,你路子錯瞭。”



孟浩然

孟浩然年長十一歲,像朋友也像導師。

“那些當官的,有幾個是容才舉才的,明著表揚你,背地裡在後臺刪你的帖。”

李白不能同意再多。

“要想入仕,還得去考。你知道張子容嗎,我死黨,十三年前他去考,還是我送他走的。他就考上瞭。”孟浩然夾一塊雞肉就酒,“要是當年我也去瞭,說不定也考上瞭。”

李白點頭,他絕不懷疑。

喝完之後,孟浩然說:你有我的電話,約哦。

一年後,沒有相約,偶遇在江夏。

李白還是四處打混,孟浩然已經打定瞭主意,要去長安試試高考的水。

孟浩然說:我已經四十瞭,我至少要證明一下我不行。

孟浩然幹瞭一杯,眼光迷離。

“我看好你,孟哥。”李白說道。

酒宴擺在黃鶴樓,酒罷,李白寫下贈別詩:

故人西辭黃鶴樓,煙花三月下揚州。

孤帆遠影碧空盡,唯見長江天際流。

在李白的註目下,孟浩然走遠。

孟浩然到瞭長安,在朋友圈曬朱雀大街,筆直的道,一眼望不到頭,新潮的姑娘,穿最紅的石榴裙。

李白表揚,評論:孟哥加油,長安是你的。

孟浩然回復:嗯,兄弟也快來啊。

過瞭兩天,孟浩然曬高考成績。

“沒考好,四百分,時間不夠,本來想瞭一句更好的。監考的把卷子收瞭……”

李白評論:孟哥別灰心,這考試制度就是這麼無理!

孟浩然回復:唉,算瞭算瞭,兄弟幸虧沒來。

李白往下拉,突然看到一個叫王昌齡的人曬瞭照片,與一群人站在大雁塔邊,風刻的臉透著憨厚。

“僥幸,中進士瞭。”

一個月後,李白看到孟浩然的朋友圈更新瞭,他站在平康坊的一間小院裡,抱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網紅...

李白笑呵呵,馬上回復:孟哥註意身體啊。

孟浩然回瞭一個鬼臉。



過瞭兩天,孟浩然又曬朋友圈,是他的畫像。

“摩詰給我的畫像,棒棒噠。”

摩詰是誰?往下翻照片,李白看到一張陌生的臉,俊秀,英氣。

問瞭別人,才知道是當紅炸子雞王維。

李白評論:帥!

孟浩然回瞭一個笑臉。

不久後,孟浩然又發瞭朋友圈。這一次,李白一眼就認出瞭上面的人,這是世界上男人看到都想喊爸爸,女人看到想喊幹爹的人:李隆基、基哥。

“跟摩詰聊天,突然基哥闖瞭進來,嚇得我趕緊鉆床底。不過,還是被基哥發現瞭,呵呵。”

照片上,是李隆基跟孟浩然的合影,想必是王維照的,王維很細心的替孟浩然上瞭美顏,臉上的皺紋都不見瞭。

李白表揚。

孟浩然沒有回復。

……

我們漸行漸遠,因為我們不再一起做同樣的事情。

我們漸行漸遠,你的朋友圈裡,越來越多我不認識的人,你說的事情,跟我越來越不搭,你的情緒,我越來越無法參與。

我們漸行漸遠,是你組瞭新QQ群,卻沒有拉我進去。

我心向山,君心向水。

還好,我們漸行漸遠,並不代表我們就不是朋友。



十年後,李白突然想起孟浩然,他決定去看看他。

這一年,李白也去長安朝聖過瞭。

突然對孟浩然當年的霸屏行為有瞭一些瞭解。

人在江湖,就得裝作很熱鬧的樣子。他的彷徨,我卻誤解成瞭炫耀。



於是,他們又坐到瞭一張桌子前。

他們在一起喝酒,聊詩,聊旅遊,聊有趣的人和無趣的官,聊長安那些裝腔的貴人。

孟浩然說起那天被李隆基在床下捉出來的事情。

“我說他不會用人,這位大爺當場就翻臉瞭。臉拉得可以在上面走馬。”(不才明主棄)

李白還沒有見過李隆基這位江湖一哥,但想來,也是有趣的事情,所以他也大笑。

如果重逢,你沒變,我也沒變,這美好得像蜜。它值得浮一大白,李白寫道:

“百年三萬六千日,一日須傾三百杯”。

我們前輩子一定就是CP,李白想。

李白必須要喊出聲瞭,他提筆寫下:

吾愛孟夫子,風流天下聞。紅顏棄軒冕,白首臥松雲。

醉月頻中聖,迷花不事君。高山安可仰,徒此揖清芬。

我愛你的風流,愛你的灑脫。

去他的基哥,我們愛花,愛姑娘,愛酒,愛高山,愛流水,愛詩,愛一切。

孟哥,去喝最烈的酒,去看最好的姑娘,你是詩中的中書令,是詩的左仆射。

李白表揚著孟浩然,然後嘲笑著李隆基。

不過,他心裡還是想嘀咕,這個阿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。



一天,李白點亮手機,一個私信跳瞭出來:約不?

一看頭像,李白揉瞭揉眼睛,心臟狂跳。

“仰天大笑出門去,我輩豈是蓬蒿人”

李白大笑離傢,來到長安。

約他的人是李隆基。



唐玄宗 李隆基

等瞭這麼多年,他終於肯約我瞭!

李隆基一看李白,立刻就愛上瞭,李白青衫飄飄,仿佛踏雲而來。李隆基連忙從高高的殿上走下來,牽住李白的手,引到七寶床上坐下,不要誤會,唐朝那會都坐在床上。

楊玉環嫉妒得要哭。

李白被安排進瞭文聯,有瞭出席文藝座談會的資格。

可是,李白註定要跟基哥漸行漸遠。

階級註定瞭他們不是一路人,一個是用,一個是被用。

李隆基跟楊玉環春遊,想搞個文藝匯演,一看詞太老瞭,把李白叫過來吧。

李隆基想誇兩句楊玉環,發現詞窮瞭,把李白叫過來吧。

李隆基捧著李白,李白也挺傲嬌。讓寫詞,李白還伸出臭腳丫讓高力士脫鞋。

李白試圖讓高力士脫鞋來反駁這一點,力度蒼白。

李白自己也明白瞭這一點,他開始罷工。

李白鬥酒詩百篇,長安市上酒傢眠。

天子呼來不上船,自稱臣是酒中仙。

這是李白的CP杜甫寫的,應該不是冤枉他,李白在長安酒店喝花酒,李隆基讓他開工,他不去,說自己是酒中仙。

老采取這種非暴力不合作態度也不是辦法。最後李白明白瞭。

他跟李隆基說:你買斷我的工齡吧。(賜金還山)

好!

李隆基毫不猶豫批瞭。

你再欣賞我,我再仰慕你,也拉不近我們的差距。

李隆基無疑是李白最大牌的朋友,但李白有個規矩,不能一起喝酒的都不能算真正的朋友。李隆基隻能喂他湯喝,卻不能跟他一同喝酒茬架。這就是階級的巨大鴻溝。

拿瞭補償金,李白離開瞭長安,越走越中古設備收購遠,再也沒有跟李隆基聊過。

有的朋友,一轉身就是永遠。

他突然想起瞭孟浩然。

還是孟哥說得對,長安,不是我們的江湖。

李白突然無比想念孟浩然,可是再也找不到孟浩然瞭。

五年前,孟浩然長瞭毒瘡,剛要好時,當年一起應試的王昌齡路過,跟他擼瞭兩串海鮮,孟浩然就此疾發去世。

他好壞也是死在酒桌上。李白嘆道。

孟浩然是山水中的李白,

李白是江湖裡的孟浩然。

如果能跟一個人齊名,李白一定希望是孟浩然。李孟或者孟李,多好。

遺憾的是,孟浩然已經跟另一個人組隊瞭,這個人叫王維,他們合稱王孟。

或許是這個原因,李白一輩子都不愛搭理王維這個跟他同年、才華不相上下的白面詩人。

陰差陽錯,李白跟自己小弟的名字聯系在瞭一起。

這個人叫杜甫。



見到杜甫時,李白已經混過長安,見過大腕,PK過《中國好詩人》,一首《蜀道難》穩坐總冠軍。另外,還在長安打過架!



杜甫

在這之前,提起基哥,提起官爵,李白雖然也打哈哈:那些玩意有啥?

但終究還是有些底氣不足,畢竟人傢一句就KO他瞭:你當過官麼。

現在,他“一朝去金馬,飄落成飛蓬。賓客日疏散,玉樽亦已空。才力猶可倚,不慚世上雄”。

繁華,我見過瞭,金馬,我已經拋棄,客人都跑瞭,酒倒是喝光瞭,但又怎麼樣,我依然是這世上的雄才。

李白的大牌范從這一刻開始豐滿瞭。

杜甫還隻是一個小渣渣。

他最有名的詩還在苦釀,他也沒有去過長安朝聖,也沒跟基哥座過談,更不像李白這樣,有無數的大咖推薦過。

他碰到的第一個大咖就是李白嘛。

杜甫毫不猶豫遞上瞭名片:我是小杜,我能跟你們玩嗎?

好啊,那就跟我走吧。

就這樣,老李領著小杜行走江湖,寫山水繪的詩,喝江湖釀的酒。李白指點江山,杜甫描繪李白。

“詩成泣鬼神”

“白也思無敵,飄然思不群”

“李白鬥酒詩百篇”

杜甫不惜餘力地點贊,盡到瞭一個粉絲的本分。

但李白跟杜甫註定要漸行漸遠的。

杜甫看到李白的第一眼,聞一多激動得要死:“我們該當品三通畫角,發三通擂鼓,然後提出筆來蘸飽瞭金墨,大書而特書。因為我們四千年的歷史裡,除瞭孔子見老子(假如他們是見過面的),沒有比這兩人的會面,更重大,更神聖,更可紀念的。”

杜甫同意,李白不同意。

李白隻把杜甫當做一個好的遊伴,誰不喜歡與自己的崇拜者同行?

這一段時光,是李白最熱鬧的時光,因為除瞭杜甫,後面還跑來一個高適。



我們三人行吧。

好啊。李白點頭。

好啊好啊!杜甫沖上去,背起高適的行李。

他們騎著馬在孟諸的大澤裡亂竄,把草叢裡的兔子驚得四處逃竄。杜甫一邊指點,李哥,那餐飲設備回收有隻大的。

高大哥,那裡,那裡,不要讓它跑瞭。

到瞭傍晚,他們回到城裡,將獵物扔到酒店的廚房,然後蹭蹭上樓看最紅的姑娘唱歌。

再陌生的人,如果走同一段路,見同樣的風景,爬同一座山,喝同一壺酒,尿一個坑,也會成為最熱鬧的朋友。

但這,好像一個旅行團啊。

杜甫望著兩位大神,臉上泛著激動的紅光。

要是一輩子都這樣就好瞭,是《霸王別姬》裡說的那種,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能算一生一世的一輩子。

可是,一輩子往往就是一段旅程。

旅行團解散之時,就是大傢漸行漸遠的時候。

杜甫去瞭長安,高適去瞭邊疆,李白繼續流浪。



杜甫依舊為李白寫詩,然後@著李白的名字發到朋友圈。看到李白稱好,心裡就要得意半天。

如果沒有,則要失落半天,就像丟失瞭最寶貝的玩具。

李白很忙。

他總是在結交新朋友的旅程當中,忽略瞭老的朋友。

有一天,李白突然想起分別三年的朋友賀知章,就是那位寫“二月春風似剪刀”的賀知章,也是“少小離傢老大回,鄉音無改鬢毛衰”的賀知章。

去瞭才知道,賀知章已經去世三年瞭,就在跟他分別那一年的年底,賀知章就去世瞭。

不應該啊,李白。忽視誰也不能忽視賀知章啊。

當年賀知章讀瞭李白的《蜀道難》,然後驚呼李白是謫仙,李白才敢對著李隆基叫囂老子是酒中仙,不侍候你瞭。

當年賀知章請李白下館子,結果忘瞭帶錢包,遂解下腰上掛的金龜當酒錢。

李白還是一時忘瞭他。

對於杜甫,李白就更少在意瞭。

那一段旅行,對杜甫而言,是最珍貴的人生記憶,我曾經跟這麼牛的人在一起過。

對李白,不過是一次熱鬧的旅行。

李白也給杜甫寫詩。

杜甫發個朋友圈,給權相李林甫寫詩,李白在下面回個呵呵,然後說道:杜甫這小子寫詩也蠻拼的嘛。

漸漸地,杜甫@李白的時候也少瞭,李白又結交新的朋友。被後人強拉在一起的兩個人,渡過最熱鬧的一年半,被時間的水漸漸沖得冷清。

不管怎麼說,唐朝的詩壇還是一團和氣,大傢圍著一個桌子,有三三兩兩交頭結耳的,但誰寫瞭最好的詩,還是會集體鼓掌。

一個三百斤的大漢沖進酒館,掀瞭桌子。

不好玩不好玩,大傢打起來。

這個人是連打油詩也不會的安祿山。



天下亂瞭,原本是一傢人,突然分瞭好幾撥。

在四川的李隆基是一撥,太子李亨是一撥,永王李璘是一撥,當然,還是反叛軍這一撥。

大傢一看勢頭不對,馬上找隊伍站。

高適相信老幹部,站到瞭李隆基的身後,杜甫站到瞭太子一邊,王維竟然加入瞭偽軍。

這給瞭李白又一個不鳥王維的理由。

李白自己站到瞭永王李璘的旁邊。

李白也沒多想,都是打外來侵略者嘛,大傢槍口一致對外,太子永王分什麼彼此?

詩人畢竟是詩人啊。

詩的江湖,用黑的墨寫成,卻是一汪清池。

權力的廟堂,用紅的絹裝點,卻比墨還要黑。

這世界上最大的矛盾不是國仇傢恨,而是路線錯誤。犯瞭這種錯,一個運動就能打倒。

外敵還沒打跑呢,李白就被宣佈是反革命,打入獄中。

誰能救救李白?

掐指算瞭算這麼多年交的朋友,好像就高適最有把握瞭。

高適已經混開瞭,他抓住瞭安史之亂的機會,成為瞭地方軍區司令,攻打寧王的兵馬裡,有一路就是高適領導的。

給不給李白平反,不就是高適一句話的事?

高適保持瞭沉默。他不想因為一句話惹上事。

最後是郭子儀用自己的職務擔保放出瞭李白。

曾經最熟的朋友成瞭最陌生的人,泛泛之交的人卻伸出瞭援手。

再溫馨的友情也經不起世故的炎涼。

李白沒有罵高適,他隻是承認,那段飛鷹逐兔,烈酒紅塵的友情結束瞭。

高適卻跟杜甫繼續打得火熱。許多年後,杜甫流落成都,高適第一時間送來瞭溫暖的大米。



有多少原因走到一起,就有多少原因漸行漸遠。

也許,對待漸行漸遠的友情,用高適的這一首唐詩最為合適。

莫愁前路無知己,天下誰人不識君。

去吧,去認識新的朋友,他會代我跟你喝那一壺濁酒。

相聚暢飲,分別祝福。

這就是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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